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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關知青的好文:知青秦豔玲

本站:上山下鄉期間的知青們,為了介紹更多的社會主義教育,奉獻了自己的青春,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《知青秦豔玲》。

有關知青的好文:知青秦豔玲

秦豔玲是我在七裡公社東方紅國小的音樂老師,那年,她也只有二十三、四歲。梳著兩條羊角辮,高個,窈窕,大大的眼睛深水般流動。身穿一件草綠色的軍衣褲,冬天常披著一件軍大衣。

秦豔玲是68年的下鄉知青,下鄉不到一年,運氣就突然降臨了。

一次,公社革委會副主任來七裡大隊檢查工作,大隊在貧農老牟家安排了飯菜,還請了服務員。

在當時領導下鄉都吃這種輪流的“派飯”。

由於秦豔玲身材好,長得漂亮,又能說會道,丁書記就把她叫來陪公社副主任喝酒。

公社革委會副主任姓潘,轉業兵出身,沒啥文化,人也算憨厚,可就是有點好色。

貧農出身的牟樹河住在村西頭,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,很清苦,前些年,老婆和山東攤煎餅的一個老爺們跑了,弄得他這兩年又當爹又當媽,生活很是艱難,再艱難也得安排好吃住,更何況是革委會的主任來,這是隊裡的規定,接待好了還可以有補助。

這天,牟樹河裡外的忙乎,我路過時問牟叔:“牟叔?咋哩?家裡來客人了?”牟樹河把一盆髒水潑了出去,說:“公社領導來隊裡檢查工作,吃派飯輪到了俺家。丁書記說咋也要弄幾個菜,讓人家公社領導吃飽吃好,俺也有七、八年沒有下廚了,這不買了一些菜,不一定能弄好。”我笑了笑說:“牟叔,你別喝酒哇!喝了酒你就胡咧咧。”牟樹河說:“俺喝酒咋哩?俺喝人肚裡沒喝狗肚子裡,去去!小屁孩也管上俺哩!”

晚上,潘主任來了,看到滿桌子的飯菜,皺著眉頭說:“怎麼這麼奢侈?現在鄉下多苦啊?是誰的主意?俺要批評他哩!告訴你們,僅此一次,下不為例。”

丁書記笑嘻嘻地說:“潘主任,這些飯菜可是牟大哥家自產的,那些您愛吃的山野菜,是牟大哥昨天上山現挖的,伙食沒超標準。”潘主任很嚴肅地瞅著丁書記說:“豬蹄也是老牟昨晚上山挖的嗎?”丁書記的臉一紅一白的木在了那裡。

這時,秦豔玲急忙站了起來,給潘主任斟滿了酒,笑嘻嘻地說:“潘主任,你真是俺們的父母官啊!有您剛才說的一番話,就不愁七裡公社的巨集偉藍圖不能實現,就憑您替老百姓考慮的這種廉潔精神,就是俺們學習的典型,真佩服您!”秦豔玲說完,端起酒杯,把臉和酒杯一起湊近潘主任,接著說:“潘主任,相逢是緣,我佩服您,敬您一杯。”說完,一揚脖子,就把酒乾了。

秦豔玲把酒幹完,還把酒杯在潘主任面前晃了晃說:“潘主任,您要是沒有酒量,可以不幹。”

潘主任被秦豔玲的舉動勾起了酒性,二話沒說,也舉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
這時,丁書記、牟樹河呱嘰呱嘰地拍起了巴掌。

秦豔玲乜斜著眼睛,微笑著瞅著潘主任,挑逗地說:“潘主任您好爽快呀!好酒量呀!”潘主任說:“俺是爺們,咋能叫娘們給俺比下去,你們說是不是啊?”丁書記、牟樹河笑著附和著,連連點頭。

酒過三巡,秦豔玲臉似像桃花紅,姿態扭捏,語調嗲嗲,潘主任的眼睛始終盯著秦豔玲,沒有任何遊離。

秦豔玲再次給潘主任滿上酒,已經喝了第六杯了,明顯看出潘主任多了,舌頭也大了,他磕磕巴巴地說:“小秦……你是……革命的……戰士……我會挖掘……你的……潛能……才智……”說完,手在秦豔玲的臉蛋兒上捏了一把。秦豔詳裝很疼的“哎呦”一叫,潘主任哈哈大笑起來,接著,把臉幾乎貼在了秦豔玲的臉上說:“俺錯了,俺錯了哩!”丁書記、牟樹河也陪著哈哈大笑起來……

笑聲一停,潘主任說: “小秦……聽說你……舞跳得好,歌也唱得……好,能不能……”他的話還沒說完,丁書記馬上接過話茬,笑嘻嘻地說:“豔玲!你給潘主任跳一段白毛女,給潘主任助助酒興!”牟樹河也笑著說:“是哩!來個北風那個吹唄!”

秦豔玲脫去外衣,開始了跳舞……

這時,潘主任喝著酒,看著秦豔玲的舞姿,真的醉了。

沒等秦豔玲跳完,潘主任突然大吼起來:“他媽的,城裡的女人就是城裡的女人,農村的閨女就是他媽的比不上。看看人家,那小腰多軟,那腿多白,那奶子多大……”

秦豔玲跳舞出了汗,晃晃悠悠的潘主任趕緊給秦豔玲擦汗……這時,丁書記給牟樹河使了個眼色,倆人會心一笑,藉故出去了……

這時的屋裡,只有潘主任和秦豔玲兩個人了,兩個人喝著酒,潘主任緊緊摟著秦豔玲的腰說:“你腿白,身子白,一看就是城裡大戶人家的孩子。”秦豔玲噘著嘴說:“潘主任,您可得幫助我,俺下鄉快兩年了,這裡誰懂跳舞唱歌啊!就你懂!”潘主任聽了,哈哈大笑說:“俺看你……去……東方紅國小教學……正合適,領著學生……跳跳革命的舞,演演革命的戲,好著哩!”秦豔玲樂的蹦了起來,抱著潘主任就親了一口……

潘主任趁機把秦豔抱到炕上,胡亂親著……

開始,秦豔玲身子還很堅挺,不一會兒,就軟了……

三天後,秦豔玲被調到了東方紅國小,當上了音樂老師。那年秋天,秦豔玲在七裡公社搞了革命樣板戲大匯演,當時非常紅火。一年後,縣文工團來七裡公社招演員,潘主任又以公社革委會的名義,推薦秦豔玲當上了縣文工團的舞蹈演員。

秦豔玲去縣文工團以後,和潘主任見面的時間就少了。一次,潘主任去縣裡開會,想看看分別已經很久秦豔玲,去的時候是中午,潘主任敲了半天秦豔玲宿舍的門,很長時間門才打開,出來的是一個男人,梳著油光光的分頭……潘主任剛要說點什麼,那男人的身後,閃出了秦豔玲,她斜斜地看了潘主任一眼。潘主任急忙擠進屋,返身把門插上了,秦豔玲問:“你插門幹什麼?”潘主任抱住秦豔玲說:“豔玲,俺死想你了!”秦豔玲冷冷地說:“你想我幹啥呀?你又沒離婚。你們男人都這樣,吃著鍋裡的看著盆裡!”潘主任說:“俺不是哩!俺不是哩!你知道俺是咋對你的呀!” 秦豔玲說:“你是咋對俺的?你說啊!”潘主任嗚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趕勁兒的話。秦豔玲繼續說:“你別瞎白鬍了,俺已經有物件了,剛才出去的那個男人就是俺的未婚夫。我現在也不是你當時在七裡公社認識的秦豔玲了,告訴你,你在瞎說,小心我用大巴掌拍你!”說完捋捋頭髮就轉身走了。

潘主記坐在床上,雙手抱頭,悶悶地哭了……

後來,我離開了七裡公社,回到了吉林市,再沒聽到他們的訊息。

90年,一次偶然的機會,我回到七裡公社,看到了潘主任,那時,他已經被定為文革造反派的“三種人”,被免了職,回家種地了。

晚上,我們一起在一個朋友家喝酒,我向他問起秦豔玲,他告訴我說,秦豔玲調走了,調到一個沿海的地市級城市,當上了那個城市的文化局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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