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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物抒情散文:威仪的华表

编者按:华表的原名叫做诽谤木,设于上古尧舜时代,在我国的北京天安门广场就可以看见威仪的华表。

借物抒情散文:威仪的华表

去北京天安门广场,最想看到的就是在旭日东升时,有华表为前景的天安门,逆光中不失细节的剪影无比壮观。汉白玉质地的华表上细腻的龙纹盘柱,一朵祥云的上方端卧着望天吼。显示出皇权的威仪不可侵犯!这个远古的图腾,历经几千年的演变已成为中华的标签。无论你将它印在名片上还是画册里或者插播在屏幕上的广告里,人们一眼就会看出,代表的是中国。

而我们有多少人知道这并非是华表初始的功能。华表的原名叫做诽谤木,设于上古尧舜时代。它的原型是个一木柱,上有横板,立于宫门前或要道口,是用来给国家的管理者提意见的意见牌。国人隶农,商贾百官均可对时政评点进言。那时诽谤二字并非贬义,古意解释,“放言曰谤,微言曰诽”。四千多年前的华夏管理者能开言路,纳谏言,可见是何等的开明贤德,难怪后世称尧舜为圣贤。

诽谤木对智慧的统治者是求之不得的,《国语·周语上》:“防民之口,甚于防川。川壅而溃,伤人必多,民亦如之。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,为民者宣之使言”。就是说,阻止人民进行批评的危害,比堵塞河川引起的水患还要严重,必有大患。而自古以来能接受谏言的统治者又有几人呢?在《资治通鉴》中我们看到诸多的谏臣总是提示以史为鉴,希望统治者像尧舜看齐,而高高在上的君王总是以圣明自居。

夕阳西沉时你回望一眼紫禁城的太和殿,会想到什么?高高的汉白玉台阶护栏,72根金丝楠木柱擎起的大殿,雄浑壮观,气压山河,却难以撑起权利的永恒。从秦始皇开辟的封建王朝起始,有哪朝不想一劳永逸?一朝朝、一代代,独揽权利的家天下总想千秋万代,唯我独尊。尧舜的诽谤木是远古时期本应发扬光大的文明。而在战国齐威王后官场兴起奢靡安逸之风,将原来与人等身高的诽谤木越立越高,逐渐人不可及。到了东汉,诽谤木又演化成了高高的石柱,再后来就演变成我们今日所见到的,象征皇权不可侵犯的华表——一个展示皇家威仪的装饰物。1920xx年中国最后的王朝退出历史舞台,就像冥冥中的因果。

唐玄宗启用姚崇当宰相,姚崇向皇上提出了十个条件,也就是《资治通鉴》里记载的“十事要说 ”。在此,我们现代的思维里难免替姚崇捏了把冷汗,人家给你高官做你还讲条件,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?而开明睿智的唐玄宗却全部接受姚崇的条件,姚崇虽任宰相仅三年,却为开元盛世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基础,因而方有开元盛世。一个国家的管理者若广开言路,在不同声音里取舍求是,就会产生最佳的理念,就会使社会进步,给人民带来福祉。

先驱们为了推翻封建没落的家天下王朝,创造一个天下为公的社会,在一百多年前就用民主自由唤醒着民众。于是在多年前我们就实现了台湾作家柏杨先生笔下描述的民主——百姓为民,拥有权力者是主。多年来国人早已习惯了在这种模式下生存,享受着官媒宣传的自由民主。

胡适先生若不是在七年留美求学的自由环境里探索思考,怎会成为一位有独立思想、独立人格,博学、宽容、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,后世望尘莫及的大师。如果是在一个禁言的环境下,胡适先生的《文学改良刍议》定是无法发表,新文化运动就会少一面最鲜明的旗帜。就更不会有今天人们对他的尊重与认知。著名经济学家张维迎先生说,“自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,当心灵不自由的时候,行动不可能自由;当言论不自由的时候,思想不可能自由。只有自由,才有创造。”可见自由的可贵,自由精神的必要。

甘肃景泰黄河故道里隐藏着黄河石林奇观,在龙湾村翻滚的黄河与它擦肩而过,羊皮筏子在黄河的激流里辗转腾挪,这一古老的交通工具,有人说《禹贡》所说的浮,注释就是人乘浑脱或皮筏、木筏在黄河上漂流。可见皮筏子在禹治水时已用做浮载工具,从四千多年前一直延续至今。望着艄公对皮筏子的娴熟掌控,你会不会联想起尧、舜、禹那悠悠的远古,我们的先祖创造了“羊皮筏子”也创造了“诽谤木 ”,而谁更应该流传后世呢?

作者:陶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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