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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雪的美文:忆雪,说雪,秀雪

编者按:看着空中纷纷扬扬飞舞着的雪花,感觉已经飘进我们的心灵。

关于雪的美文:忆雪,说雪,秀雪

20xx年尾,20xx年头,刚刚在朋友圈里秀完自己“十八岁”的靓照,晒完“支付宝账单:我的年度关键词”,微友们又齐刷刷的去咏雪,说雪,秀起雪来。

新年头上的这场雪,说来就来了。广播里的天气预报和墨迹天气不约而同约会了这场如期而至的落雪。

街头上,院子里,房檐上,树梢上,车顶上,马路上,白花花,湿漉漉的一片,薄薄的一层,浅浅的一页。。。。。。

最早响起的银铃般的欢笑,是院子里的孩子们。他们是我们童年的留声机,复读机,刻录的是我们对雪的童真膜拜,回放的是我们儿时的顽皮童声。猛然觉着已经迈不动步子了。只能在高楼的屋内,望窗外眺望。

每个年龄段,人们对雪的记忆和感受是不一样的。童年,恨不能在雪地上打滚儿,撒娇。少年,雪开始唤起最初的思春和惆怅。青年,雪是纯洁浪漫的天使,雪来了,爱情萌芽了,雪化了,爱情也化了。中年开始,对雪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信仰,或是一种期待。到了老年,再见雪时,会觉着一丝安详,一阵惬意,一片宁静,一串回忆。

个人都能说出几个与自己有关的雪的故事和场景来,千姿百态又大同小异。每每这个时候,人们又往往不约而同的,愿意去追忆自己的童年幻想。而对“五零后”这辈人来说,

“雪”或许就是他和她的媒人,或许就是他和她的恩人,或许就是他和她的情人。

最早有120,135相机的年代,人们会毫不吝啬的把昂贵的胶卷,留给雪景。恋人们在雪地里,雪景里留下的倩影,是最柔软的一段记忆。一旦重新从相册里翻到它们,所有的隔阂会顷刻间消解,冰冻会飞速融化,前嫌会淡淡的挥发。

人们太专注于雪景的美感,雪人的萌态,雪松的高贵。就连那些雪山哨所常年坚守哨位的哨兵,那些依然在白茫茫的建筑公司上艰苦奋战的工人,那些若隐若现,在大雪弥漫的马路上扫雪的大伯大妈们,镜头里,他们都是美的化身,美的天使,美的偶像。却往往会忽略雪景美感背后的艰辛,磨难和痛楚。即便偶尔会集体上马路扫一阵雪,那也只是尽了一份公民的义务,发现了一颗良心还在,与单位来说,那也是一次集体主义精神高尚的奉献。

人们对雪的诉求往往又是实惠,功利,自私的。盼着你来,晚来不如早来,来就来,别把什么灾祸带来。来一阵,说走就走最好,别停留太长,别留太多困扰给人们。

雪,很无奈,也很无辜。有时来得很凄零,落寞。有时来得又很凶猛,无度。

雪,来了就不想走,走也走的很迟缓,很蹒跚。

雪,一旦凝固起来很冷酷,很叛逆,很无情,六亲不认。要么冻你,要么滑你,要么摔你。

雪,有时会赖到快要开春,像是一尊你的旧情人凝固的冰雕,生生扎在你的眼前,挥之不去,如鲠在喉。

心情好时,雪很柔情,缠绵,温婉。她能融化和洗涤你淤积在胸中的所有杂质和污物,你想与她相拥作伴,想与她地久天长。

心情差时,雪很高冷,无视你的存在和伤痛,你会觉着她有刺骨的寒光,会有冷酷的辐射,会有钻心的疼痛。

雪还是雪,早已习惯人们不冷不热,忽冷忽热,又好又坏的描述它,回忆它,议论它,作秀它。

雪,由着人们年年拿它说事,去八卦它,调侃它,取笑它,记恨它。

雪的本性是善良的,圣洁的,灵动的,鲜活的。

上了年纪,一杯茶热乎着,穿着睡袍,望着窗外,你可以静静的,无所牵挂的再去赏雪。只是隐隐之中,你会有那么一丝莫名的,或许又是多余的伤感和焦虑。

想着想着,竟然想到有一年的大雪天,坐在一辆的士上,听着车载收音机里一位女主持人在说雪,说着说着,引到了那个经典不衰的童话故事上来:

“听众朋友,接下来,我们一块来听听,丹麦著名作家安徒生的童话故事:卖女孩的小火柴”。。。。。。

女主持并没有更正,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误,的士司机更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我却没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出声来,的士司机惊恐的回头看了看我。

这个传世的,说起来总会有点悲凉的童话故事,竟然从这位电台女主持人的嘴里,说成一个带喜感的故事:“卖女孩的小火柴”?

此时,再看窗外那纷纷扬扬还在飞舞着的雪花,不再忧郁,不再迷茫,不再伤感。你会由内而外的哼鸣出那句:

“我像一朵雪花天上来,总想飘进你的心怀”。。。。。。

作者:张波

公众号:张波纯文学杂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