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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业20多年的感言

26年前的9月,父亲到西安送我去上海,他是同一个在火车站上班的朋友去送的,那时的西安火车站正在修建(这个车站从我上学的时候就修,我都毕业好几年了还没有修完,这个效率是让我在毕业时远赴外地的原因之一)。我们没有从进站口上车,而是从旁门穿进去的,当那位叔叔听父亲没有给我准备水杯时,我们正好走在职工食堂附近。他当即去食堂拿了一个大碗(陕西人叫老碗)给我带上。那个瓷碗足可以盛三瓶矿泉水。

毕业20多年的感言

从西安到上海,当时火车要走28个小时,那时还没有矿泉水,火车也没有空调,车厢里蒸笼一般。我当时身上除了5元饭钱外,其余全部物品和钱财全放在托运的箱子里。可以想见,那个瓷碗对我第一次的远程是多么地重要。就这样,第二天晚上,“民工一样的”(宿舍同学日后语)我走进了华东师大1舍307房间。

我一直觉得我有一个矛盾的命运。粗壮的西北汉子,却走进了俊秀的华东师大。标准的梁山好汉,竟然学起了师爷的知识,后来还做起了师爷。学了文学,却又到了华北的一个矿山,同钢铁打起了交道。游走在“文人里的工人,工人里的文人”的边缘地带至今,命运中还有什么矛盾等着我,我也不知道。其实26年前我已经够幸运的了,要不是那时的政策,现在我可能还是一个游走在都市边缘的民工。

20多年前的7月,在上海北站同同学们泪别之后,我踏上了走向社会的征程,当时心里很不踏实。兜里只有30多元钱,其中有20元钱是从大熊那里借的,大熊那时还没有读博士,当大学副书记,我们的关系一般,当时还是老宋陪我去借的,自己当时自觉同大熊并没到能借钱的交情,但老宋到了。大熊没有犹豫就掏了20元钱,那时一个新工人一个月才挣40多元钱。

车到济南,比我们早归一天的老宋又拎了一个大西瓜送上来。

那时正是七月初的时候,原来盘算着早报道可以拿全月的工资,没想到单位还没有做好接收学生的准备,我们还得先回家再回来。我是同历史系两个同学一起到单位的,我们三人钱都不多了,他俩一个回山东,一个回河南。我们仨将所有的钱全部集中到一起,让回河南的同学拿够盘缠,而我和山东的同学只留下到济南的路费。到了济南,吃完早饭,口袋只剩下1元多钱了。

坐车到了山大,找到一个在山大当教授的同学的父亲,找到了该同学,该同学又找来了老宋,老宋从他中学同学赵元明那里借了40元钱,就是靠这40元钱,我们才回到家里。大熊的20元钱和老宋的同学赵元明的这40元钱,也是我在两年以后才还清的。

还钱后大熊还写了一封信,大意是没有想到什么的,这让我很惭愧,但大熊掏钱时的潇洒的动作我永远会记得。

老宋是班上同学中唯一来过我单位的同学,当时条件很不好,也没有陪老宋到处走走,看看这亚洲第一铁矿的雄姿。内心觉得很对不起。

上世纪九十年代未或是这一世纪初,开会时曾到过济南,老宋招待了我,高彩霞、陈艳去了,我同陈艳的毕业论文指导老师同是冉忆桥老师,也算有缘吧,但当陈艳再站在我面前时,我还真的有些不敢认了。

感谢老宋,感谢大熊,感谢同学们。

其三、没有“外遇”

去外地,当然想见见外地的同学,聊一会也好,但我很少有这样的机会。我还算是上网比较早的人,曾从网上弄了一些同学的电话号码。有一年秋天,随一个团队到了一个比铁岭还大的城市,空闲时,给一个同学打电话,第一次电话不通,随手翻报纸时,发现那个城市的号码已经升级了,就在那个号码前面加了一位,通了。同学正忙着,说本来应该招待我一次,但有些忙,以后吧!我也笑着说以后吧。本来那个城市还有一个同学,我也彻底失去了再打电话的兴趣。

买了手机,但能打的同学很少,关键是不知道号码。就试着给发了一个开玩笑的短信,我当时以为是一个上海同学的号码,回来的短信很艺术地骂了人,令我顿时失去了发短信的兴趣。后来才知道不是上海同学的号码,而是南方一个同学的号码。

前年7月,我们班开始了“人肉搜索”活动,为班级毕业20周年聚会做准备,神通广大的老宋竟然辗转将李勇从宁夏定位到唐山市,打电话让我找。于是我就在唐山市各个贴吧里上帖子,描绘了李勇的特征,结果真有李勇的学生给我提供了线索,循着线索终于将李勇“人肉搜索”了出来。但和李勇的见面却拖拉了几个月,一直过了十一才去,一见面,发现李勇完全生活在与我不同的世界里,这些年,真是难为李勇了。

就在我们毕业后的第20个年头,我来到北京,在班级留言里面发了帖子,准备骚扰在北京的同学,但到了第2个同学就觉得没意思了,他正在忙。突然间理解了,我们只是在20年前是同学,现在时过境迁,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,也有着不同的语境,就是坐在一起,没有三五个人,很快也会冷场的。大概是前年的一天,李家锋给我来过一次电话,但我那天好像是干一件什么事特别不顺,情绪不是太好,老李,原谅吧。

这些东西今天在这里写出来可能有些煞风景,但我就是想写出来。我们在上学时在工作后见了各式各样的人,但在自己内心里,除去亲人,你珍惜的人不会超过5个,虽然不一定能够见面,但会时不时想起。被人惦记是幸福的,珍惜吧!同学们。

2019年8月8日,三皮兄在校友录班级留言中写道:“杨*、汤丹文、老宋、谢轼------各位兄弟,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喝一杯呢?”

因可恶的病症,2019年他已经在天国了,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。

唉……

其四、几件憾事

毕业20多年来,我没有转换岗位,一直生活在一个小城,小城里80%人都认识了。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样,在这个边城里生活得还算是舒适。我平静地在此上班下班,平静地娶妻生子,顺利地到达中年,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早先的窘况也改善了许多。其间老崔托办过一件事,但没有办好,心里觉得很对不起老崔。其间曾有机会去兰州,已经和马翠英说好了,但到最后,计划又改变了,没有去成。

有时闲暇,思绪还是会回到20年前的青葱岁月,还是有一些片断会浮起来,比如第一次在丽娃河上泛舟,比如去佘山春游,比如在共和中学实习时同女同学走在雨后的路上,比如三人去淀山湖游玩,比如89年端午节堵路时市民送来的肉粽子。怀念云南的三皮,想念上海的苏亚娟,想念江西的郭老大,想念广东的谢轼,想念宁波的汤丹文……

我还要说明一件事,毕业晚会上串的那个班级人名串,作者是老宋,最后我只是说了说,穿的那件花上衣是李勇提供的,曾带到矿山,几次搬家,最后不知道放那儿了。

最后,祝愿所有老师同学身体健康,平安顺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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